Philo-
你实在是太美了
以至于我没有办法
一口气读完你
在我从那种令人惊眩的堂皇中
安静下来之前
恐怕没有办法再往下读一个字
我再也不敢毫无准备地向前走
怀着傲慢直视你眼里严厉的日和月
像无知者那样聒噪
对穿廊而过的每一束光都熟视无睹
我不再直视你，也不再争着同你说话
我不再像那盲目的人
抢着、嚷着争做你的奴仆
因为我不配直视、不配同你说话
不配做侍奉你的奴仆
你是常读常新的美善
而我只是籍籍无名的读者
与万千曾经年轻或仍然年轻的心灵
或苦恼或焦灼
企盼望见你偶尔一绽的笑颜
可是除却少数卓尔之士得偿所愿
无数人已抱憾而归
他们或咒骂或讥讽或污蔑你的名字
或鞭挞自己的幻觉
但我心知那些均非是你
因为你啊，你是你所是
是仿佛用私人语言说出的普世箴言
是荆棘丛中所燃的不夜的大火
是在盲目的黑暗里自弹自唱的歌者
是从高山上下降与世分享智慧的那位
疯疯癫癫的异乡客
我希望我不要来的太晚
请务必在爱你的人之间替我留一个位子
允许我在你眩人心目的美前
如此失仪，口不择言
希望我不要如此平凡
在无望中虚掷短暂的光阴
但我绝非企盼盛装出席的日子
只想在黑暗的夜里
挤在人群中静静地凝望你手里的炬火
驱散四围的雾障，迎颂晚至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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